東京雜感

←本次考場‧東京工業大學大岡山校區入口(右下角牆壁其實有校名,我照相技術太差了)

近幾年來平均每年都要去東京一次,多半是轉機、學會,這次是監考。其實我還蠻喜歡東京的,1998年秋天跟國中同學嘗試人生第一次自助旅行,當時覺得東京真是有趣極了。

這次監考工作有驚無險,第二天早上發生了草稿用紙格式錯誤的問題
(原本是有格子的稿子,但是發給考生後才發現竟然是沒格子的解答用紙),結果延遲了15分鐘才開始。負責的老師們如臨大敵,據說法科大學院的考生們都很挑剔嚴格,我們一定要嚴陣以待、妥善處理。幸好除了延遲15分鐘的意外,其餘一切順利。

在日本久了,對東京的特殊感情消失。然而東京仍有它無法被取代的地位,無疑地,
東京是世界級的大都會,在這裡可以體會資本主義的極至─選擇性的豐富(ゆたかさ)流行服飾、美食、娛樂所有的商品都可以細緻化到一種令人嘆為觀止的程度。而這種精緻是台灣還做不到的。在東京,只要有錢,不怕沒地方花,只要有錢,可以過得很快樂。

以餐飲為例,台灣人常自豪,台灣的東西便宜又好吃。是的,大街小巷的自助餐店、麵店、珍珠奶茶店的價格跟日本比起來的確便宜太多。但是另外一方面的選擇則少得可憐,想吃個義大利麵或蛋包飯,就得付出比便當貴兩三倍的價錢,因為那些東西都是「外國菜」,而且最後吃到的東西不見得比日本同樣的東西便宜或美味。服飾也是,台灣的地攤可以有便宜的衣服裙子,但是百貨公司裡面的套裝,不見得比日本的價格便宜。當台灣人在憐憫日本物價高、生活不易的同時,其實忽略掉很多比較的基準點問題。

這就是為什麼在東京有錢會很快樂的原因──一定程度以上的商品選擇性太過多樣。很多歐美品牌在亞洲就只有東京買得到,
我要買個特定牌子的肥皂,札幌沒有,台北沒有,就是東京才有。所以來這裡花錢買奢侈品是愉快的,不過生活在這裡愉快與否就不得而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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